酒店员工很快送来晕船药,松玙看了一眼没有过敏物质就让祁扰玉吃。
祁扰玉不知道管不管用,听话的吃了。
“我都不知道你晕船。”松玙开始反思自己的记忆是否都回来了,反思自己可能是知道的但对祁扰玉关心不够。
“我也不知道,我从来没做过船。”已经好很多的祁扰玉带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,一脸认真,“小环,你不是要我打分的吗?”
松玙望过去,只见他红唇轻启:“满分十分我会给你打一百。”
松玙轻笑,眸光略微不善:“扰玉,虽然你嘴很甜,但这次不算,要公平公正的打分。”
男人的胜负欲一下就被激起来了。他又接着说:“我一定能把你亲的全身发软。”
祁扰玉望着他泛红的眼角,莞尔:“我很期待。”
忽然在他的视线里,松玙身后出现一大片烟花,遥远的照耀他的身影。他目光微移,注意到是落地窗外对面大楼上的大屏,上面放着灿烂壮观的烟花。
祁扰玉让松玙回头,想和他一起欣赏:“对面楼上有烟花。”
“到时间了。”松玙冷不丁的扔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,起身。
祁扰玉奇怪的看向他,却被捂住眼睛。布料柔软的质感与肌肤相触,他一下子陷入黑暗的敏锐。
“怎么了?”身前温热的气息裹挟着他,他能感到脑后正在打结的动作,以及松玙收回手时擦过耳廓的温暖。
夺去的视力被附加在了耳朵,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:身旁的人靠近而后离开带动的风声,重物被搁在茶几,打火机的按动,火焰在吞噬空气。
他甚至闻到了空气中隐约的香甜,像是一朵云。
祁扰玉忽然意识到了松玙想给他的惊喜。
他又一次感受到身边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,这次他没有再离开。随着眼前的布料滑落,不适应光亮的眼睛不自然眯起,但也朦胧感受到橙黄的烛光,然后他听到松玙温柔的声音:“生日快乐,扰玉。”
屋里的灯全灭了,外面的烟花还在盛放。祁扰玉看清了眼前的光源,来自茶几上雪人状蛋糕的蜡烛,旁边放着一个大礼盒。
他看向松玙,感到自己的心脏像是长时间泡在温水里,发软发胀,声音发塞:“小环,谢谢你……我很喜欢。”
“你一副要哭的表情。”松玙轻柔擦过他的眼尾,心念一动:真想让人欺负。
想法刚冒出,松玙就把心中的黄色废料铲走了,又把生日王冠戴在他头上,语气轻快:“那现在寿星许愿吹蜡烛吧。”
祁扰玉一看到那蛋糕就笑了:“这不是我们堆的那个雪人吗?”
“你一直对它恋恋不舍。”松玙自得,“快许愿吧。”
他又看向松玙,轻声道:“你已经为我实现了所有愿望,我没有什么……”
松玙伸出食指轻按在他的唇上,制止他要说的话:“扰玉,你可以活得自私、贪心,可以有无尽的欲望。”
祁扰玉眸光微动,说:“我明白了。”
他对着蜡烛在心间许下愿望:希望玙玙和我能长命百岁,白首不相离。
松玙看着烛光下他朦胧温柔的侧脸。心想他不会许一个和他相关的愿望吧。不是他自恋,但他感觉祁扰玉许的愿望一定会和他有关。
吹灭蜡烛后,松玙开了全屋的灯,落地窗外的烟花还在绽放,祁扰玉注意到,问他:“那大屏是不是也是生日惊喜的一环。”
松玙打了个响指:“答对了。愿望许完了,先切蛋糕还是先拆礼物。”
祁扰玉的手已经偷偷摸上礼物盒的绸带,选择不言而喻。他打开一看,里面静躺着一本厚书。
“这是?”祁扰玉拿出礼物翻看,扉页写着:献给我的爱——祁扰玉。
他看向松玙,在对方鼓舞的眼神下,继续往后翻。
祁扰玉越看眼睛越热。这是一本相册,装订着他们七年来的所有照片:有合照,也有单人照,就连记录在哪里吃饭的收据、记账本或是结婚证的照片也都有。
他停下翻页,突然想抱一下松玙。
但意料之外,松玙拒绝了拥抱,指着相册书,决定给他一点提示:“我们去年的照片最多。”
祁扰玉强忍住泪水,从后面往前翻。
在最后一面,也有一句话。
“这是过去七年的照片,祁先生,下一个七年是否也要再和我一起走过?”文字被撰写人读了出来,松玙向他伸出手,掌心向上做出邀请的姿态。
祁扰玉无言点头,泪水盈眶,把手放在他手上,心早已交付了出去。
七年的情感装订成册,纸页飞舞,他们的点点滴滴、每时每刻似乎都成为了永恒。
“我爱你,松玙。我爱你……”
祁扰玉像是突然变成了懵懂的幼童,满腔感动无以言表,翻来覆去只会用最简单、最直白重要的话来表述自己。
这次松玙抱住了祁扰玉。祁扰玉头垂在他的肩膀上,松玙感受到肩处的潮湿,安抚的揉他的头。
四月,不论白日、夜晚,千万里春光潋滟,心流潺潺。
过了好久,祁扰玉才收拾好心情。他依旧抵在松玙的肩膀,相册书被搁在双膝是,牢牢抓在手中。他开始往前翻页。
入目就是刚来海边时拍的用着猫咪滤镜的合照。祁扰玉看着照片上有着猫耳和胡须的松玙,心里软软的。
真可爱。他想。
他又指着照片里两人左边的空地,好奇道:“耿加他们不是在这里的吗?”
“叫人扣掉了,有点煞风景。”松玙答。
祁扰玉稍作回忆,指出:“你朋友圈发的是没p过的原图。”
“在这本相册里,他们比较煞风景。”松玙说完后,突然意识到他很喜欢点破他这些隐藏起的别扭情感,“你好像特别喜欢点破我对于一些情感的不坦诚。”他的语气有些阴恻。
祁扰玉盈盈的笑意僵在脸上,他不确定道:“有吗?”
“有。”松玙把手搭在他的肩膀,不在意地调笑,“你倒挺坏。”
祁扰玉从没意识到他竟然是这种人,但确实戳破他明明很关心别人却表现出很烦的行为时,松玙的反应很可爱,强忍着害羞的表情在那里演。
彻底意识到后,他心虚起来,假装没事的又往前翻页。
翻到某页后,他手指轻颤。
松玙感到他身体绷直,奇怪的低头看去。祁扰玉感受到他的动作,立马捂住相片。
但松玙还是从未被挡住的边角看到了一点黑白色。他瞬间了然,坏笑起来。
“为什么会有这张……”祁扰玉声音低了下去。松玙看到他耳朵全红了。
“毕竟也是我们的回忆啊。”松玙无辜道,笑容灿烂,“而且女仆小祁很好看,你挺适合女装的。”
祁扰玉要羞耻死了。他好后悔当初怎么就答应让他留着那些照片。
“我记得柜子里也有女仆装,再穿给我看好不好?”松玙放软语调,向他撒娇。
祁扰玉从他怀里起来,低着头往沙发另一边坐去,声音细若蚊吟:“不好。”
松玙往他那边贴过去,继续撒娇:“求求你了,好不好啊?”
红色爬上他的脖子,祁扰玉头一次不为所动,铁了心低声拒绝:“不好。”
松玙没想到撒娇竟然也有没用的时候,他搂着他的腰,想用强。
祁扰玉感到腰间收紧的胳膊,感到他真的很想让他再次穿女装,他只好用别的方式让他放弃:“你穿,我就穿。”
松玙倒是没想到祁扰玉会提出这样的要求,不过对他不是问题:“多大点事,行啊。”
祁扰玉猛地回头,语气不掩震惊:“你怎么同意了?”
松玙琢磨这话,发现了他的意图:“你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放弃?不可能。”他态度明确,拉起祁扰玉,“走,现在就换。”
一刻钟后,祁扰玉拽着裙摆往下拉,试图挡住大腿。
“为什么会这么短?”祁扰玉满脸通红。这比他当初穿的那套女仆装还短。
“毕竟是q趣服装,是我提前准备的。”松玙回答他,蹲在柜子前看各种play的道具。
祁扰玉不住的往他的背上瞟。松玙背后的拉链只能拉上一半,露出光洁美丽的背。
“我……”祁扰玉轻声细语,俯身想摸他的后背。
松玙找到想要的,收刮好东西揣裙底下,抬起头,就见祁扰玉俯身似乎在看他拿的什么。
“……”松玙稳住心神,假装无事,却注意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。松玙当下明白他没看见,那他在心虚什么?
“洗澡吧,一起?”松玙站起来,问他。
祁扰玉点头,见他转身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,裙摆晃动,但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他穿这个不好看了吗?他想。
“还不来吗?”松玙发现他没跟上来,扭头催促。
祁扰玉望向他,但是松玙穿女仆装很好看,刺激得他变态一样硬了。
“嗯嗯。”祁扰玉匆忙答应,在心里默念十遍祈祷经文后冷静下来,而后连忙跟在他身后。
一进浴室门,他就被松玙推到墙上,然后又被蒙住了双眼。
“小环?”祁扰玉被蒙眼睛蒙习惯了,只是好奇这次他想在浴室里怎么玩。此时的他还看上去不紧张,过一会儿他就绷不住了。
被迫抬起胳膊,双手被手铐铐在淋浴开关的金属管上,蒙着眼坐在地上。“小环?”祁扰玉这下真的感到了危机,语气紧张。
一只手在他的大/腿上摸着,连带起一片滚烫的热意。祁扰玉喊他却没得到回答,又有一只手从敏感脆弱的脖子摸到/胸/口。
祁扰玉又想叫他住手,出口却是一声闷哼。
“都兴奋成这样了?扰玉,你是变态吧。”
祁扰玉听到他这样说他,又莫名兴奋了几个度。他不会对松玙撒谎,只会红着脸点头:“我是……变态。”
松玙也感到兴奋,坐在他的腿上,隔着裙子安慰可怜的小小祁。
祁扰玉咬着下唇,隐忍不发。松玙见他这副模样,直感觉可爱,便靠过去与他舌/肉纠缠。
松玙掀开祁扰玉的裙子,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。
祁扰玉晃动着手,手铐碰撞发出响声。他说:“你不是说要体验水床的吗?而且还没洗澡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他就被浇个完全。
“这样洗吧。”松玙收回打开开关的手,“至于水床,先在这来一次再去。”
弄得人心黄黄的一夜开始了。
*
“今天不是嫂子生日吗?哥哪去了?”双儿手里抱着礼炮对身边几个人说。
耿加在打电话,没人接。
“我们回来了,”佘除和宋乘与他们会面,佘除说:“玙哥和嫂子都不在房间里,也不在外面。”
“那咋办?说好要给他们惊喜的。”双儿愁眉苦脸。
宋乘指出:“这更像上赶着找抽。”
“你们不睡觉在那里做什么?”秦减声音疑惑。
“减哥,你有没有看到哥和嫂子?”双儿开始乱病投医。
“秦减他老早就睡了,他怎么会知道。”耿加说。
出人意料的是,秦减点了点头,说:“哥和嫂子去市里了,白天会回来。”
众人:“???”
最后双儿仰天长啸:“哥就这么看不上眼我们吗?!”
宋乘感觉他过头了:“可能只是不想让我们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。”他看向双儿手中的礼炮和耿加手里的彩旗。
“怎么会呢哈哈?”耿加打了个哈哈。他从第一天下飞机对上就看出了玙哥的不欢迎,但玙哥要是真想赶他们,怎么都能把他们赶走,谁劝都没用。
耿加这么多年早看出来了——
玙哥,你才是真正的傲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