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棘儿仿佛猜到了什么,面色有些苍白,嘴唇微微抖动,喃喃出声:“什、什么名字?”
列风眸色深沉,注视着她,是前所未有的深情。
然后,索棘儿听到列风清晰地吐出三个字:“小铃铛。”
索棘儿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前俯后仰,眼泪都飙了出来。
列风只静静地看着她。
好不容易止住笑声,索棘儿抬手轻轻揩了揩眼角的泪花,捂住笑痛的肚子直起腰来,道:“风哥哥,这个玩笑实在太好笑了!”
列风看着她,眼里流露出难过和痛苦:“棘儿,你就是小铃铛。风哥哥没和你开玩笑。”
索棘儿歪着头,仔细观察列风神色,问道:“你说我是谁?”
列风:“小铃铛。”
片刻,索棘儿又问:“你说小铃铛是谁?”
列风:“是你。”
索棘儿渐渐不笑了:“风哥哥,你说我是小铃铛,那个你一直等着的白月光?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列风上前一步,扶住索棘儿双肩,沉声道:“棘儿,风哥哥说的是事实。”
索棘儿摇摇头,将列风的双手轻轻扒拉下来,叹口气:“风哥哥,你思之如狂,产生了误会。”
可无论如何也不该误会到我头上啊,这多可笑。
我差点和小铃铛势成水火,有段时间还恨之入骨。
列风双手垂落于身侧,紧握成拳,随之又松开。
他沉声开口道:“棘儿,我知道你一定很难接受。老天爷给我们开了个玩笑,很大的玩笑。但是,这是真的。”
气氛凝固,两人安静对视,许久没有人说话。
良久,索棘儿深吸一口气,摇头否认道:“不对,单凭这几幅简笔画,怎么能说我是小铃铛呢。”
“即便这是我作的画,也不表明我便是画中人。或许我只是当时恰巧知道了你们的故事,无聊之际寥画数笔罢了。”
不过是普通农家日常。哪家哪户都一样地过日子。
列风站到最后一幅画旁:“六年前,我应召重返沙场,我们在牛大叔家门口道别。”
“你和我说,待战事终了,记得去找你。你还说,如果我不去找你,你也会来找我的。你让我等你。”
列风情词恳切:“这么多年,大家都劝我,说小铃铛已死于战乱。但我坚信你还活着。找不到你,我便一直等着你来找我。三年前,你果然来找我了。我混账,我没能认出你来。都是我不对,你能原谅我么?”
索棘儿同情地看着列风,觉得风哥哥是癔症了。
她走近列风身前,安抚地拍拍他肩膀,道:“寒来暑往,这六年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有时候,人该学会放过自己。”
列风知道索棘儿并不相信,他反证:“我这么执着的一个人,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,会轻易欺骗自己么。”
索棘儿一愣,咂摸出点滋味儿。
列风这么说,似乎在理。
六年来列风心系白月光小铃铛,对周边的莺莺燕燕俱冷面如霜,不理不睬。
索棘儿疑问出声:“风哥哥,你说我是小铃铛,那婧嘉琪姑娘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