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予白去剧组试镜后，沈墨霄意外迎来了三天清净日子。

系统难得消停，书房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与偶尔响起的佣人打扫家务的动静——沈墨霄试图在代码世界里找回熟悉的秩序。

直到酒会前一晚，他才在系统的催促下，给林予白发去消息：“明晚七点，悦庭酒店，陪我出席酒会。”

消息发出后石沉大海，直到凌晨三点才收到回复：“好的老公，我会准时到。”

后面跟着个乖巧的月亮表情包。

沈墨霄看着屏幕终于安心了一点，将手机扔到一边——这才是原著里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“小可怜”该有的反应。

为了完美复刻渣攻人设，他特意让助理挑了套深灰色暗纹西装，款式保守得像银行职员。

“记住，”他对着镜子调整领带，对脑海里的系统说，“等会儿你让小李去剧组，给林予白送套白色西装，就要上次程煜穿的那款。”

【宿主意图：削弱自身存在感，为程煜与林予白创造接触机会？】系统的机械音带着一丝困惑。

“聪明。”沈墨霄满意地看着镜中自己毫无亮点的造型，“原著里程煜就是在酒会上对穿白西装的林予白一见钟情，我可不能抢了主角的风头。”

他甚至让助理在送西装时，特意叮嘱造型师给林予白搭配银质手链——正是他那天在程煜领口瞥见的同款。

“看到没系统，”他对着空气比了个赞，“这才叫专业，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。”

系统沉默半晌，只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电流声。

悦庭酒店的旋转餐厅在夜色中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。

沈墨霄故意迟到半小时，推开门时，果然看到程煜与林予白正站在落地窗前交谈。

林予白穿着那套量身定制的白色西装，银手链在腕间晃动，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，而程煜微微倾身，似乎在说着什么有趣的话题。

完美，剧情正在按他的计划发展。

沈墨霄整理了一下领带，摆出冷漠的表情走过去。

两人闻声回头，林予白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，小跑着过来：“老公，你终于来了！”

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——沾染了程煜常用的香水味。

沈墨霄不动声色地皱眉，语气冷淡：“来了。”

他刻意忽略林予白伸过来的手，目光落在程煜身上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“醋意”：“程总似乎和予白聊得很投机。”

程煜端着香槟杯，笑容得体：“林予白先生很有才华，我们只是在聊《暗夜行者》的剧本。”

他的目光在沈墨霄身上逡巡，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。

“之前没听说沈总竟然结婚了。”

“是吗？”沈墨霄挑眉，故意站到林予白和程煜中间，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，“我太太脸皮薄，不让外面透露我们的关系。”

这话说得霸道又无理，完全符合渣攻的人设。

林予白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，拽了拽沈墨霄的袖子：“老公，你别误会，程总是个很好的人......”

他的眼神怯怯的，像只受惊的小鹿。但是听到沈墨霄说到那句“我太太”的时候，但是脸颊绯红。

程煜端着酒杯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，随即恢复自然：“沈总多虑了。”他举起酒杯，“点餐吧。”

餐桌上的气氛微妙得像一场无声的较量。

沈墨霄心不在焉地切着牛排，听着林予白和程煜聊着剧组的趣事，脑子里却在和系统对话：

【宿主，程煜的眼神不对，他一直在看你。】系统发出警告。

“看我怎么了？”沈墨霄叉起一块牛排，“说不定是被我完美的渣攻气质吸引了。”

【......根据原著，此刻程煜应该专注于林予白。】

“放心，”沈墨霄放下刀叉，端起红酒杯，“我有办法让他们单独相处。”

他灌下大半杯红酒，故意露出不胜酒力的样子，揉了揉太阳穴：“头有点晕。”

林予白立刻紧张起来：“老公，你没事吧？”

该死，他这句老公怎么喊得越来越顺口了？

“可能是酒喝多了。”

沈墨霄站起身，脚步有些虚浮，“我去趟洗手间，你们先聊。”

他晃了晃酒杯，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，“予白，你陪程总多喝几杯，好好聊聊剧本。”

说完，他不等两人反应，便转身向洗手间走去。

走到拐角处，他躲在柱子后面，偷偷观察——果然，在他离开后，程煜立刻向林予白靠近了些，低声说着什么，而林予白则侧着头，认真地听着，偶尔露出微笑。

“完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