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渊瞳孔微缩,甩开她的手,恼道:“不知羞!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,你怎可如此放、放……浪。”
这话虞怜就不爱听了,“听听你这话说的,昨晚你抱着我睡觉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什么授受不亲!我怀疑你就是故意针对我!”
“再说,我又不是女子,我是花妖,所以我可以摸你也可以抱你,当然,为了公平起见,我也让你抱我,如果你愿意的话。”
虞怜煞有介事道。
她说话很快,连珠炮似地一句接一句。
楼渊没被她的话带偏,嗤笑道:“强词夺理!你这个小妖修行不精,歪理永远有一大堆。”
他身上的异香比白日里更为明显,呼吸的气息间都带着烫意,在虞怜看来,他从冷冰冰的大鸡腿变成了热气腾腾刚出锅的大鸡腿。
她往外挪了挪,和他靠得更近些,振振有词解释道:“才不是歪理!我就不信,你要是怀里有只小猫,能忍住不摸它的咪咪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停!”虞怜打断他,继续道: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你肯定不会承认。不过也没关系,就算你不摸,你们人族很多人就喜欢摸啊,还有喜欢戳戳小猫铃铛的呢。”
“人和妖之间不也一样嘛!妖只是能幻化成人形而已,又不是真的人,所以我抱起你来就不会有心里负担啦。”
虞怜趁他不注意,扑上去勾住他脖子。
“毕竟你就是只比较大的猫咪而已。你要实在接受不了,就当是条藤抽了你几下呗。”
其实,虞怜不敢说,她觉得楼渊的臭脾气一点儿也不像猫,反而像她曾经见过的一条大黄狗,贱兮兮的。
楼渊原本是半蹲着的,对面猛地扑来一个人影挂在身上,他身子被迫后仰,用手撑着地面。
馨软的身躯紧贴着,楼渊打好的腹稿卡在喉咙,他一手掐着她的腰侧,免得她不安分乱动,眼底的笑意凝固,“你知道以你的行为在人族叫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……女流氓。”
三个字几乎是从楼渊牙缝里挤出。
“哦,反正我又不是人族。”
虞怜毫不在意,她目光在楼渊脖颈处流连,发烧让他的肤色苍白到近乎透明,底下的青筋明显,她毫无预兆地一口咬下去。
没咬动,她不信邪在牙尖凝起妖力再咬。
楼渊气笑了,拎着她的后颈把她扯开,“你还不死心?”
“想吃我?你的妖力还差得远呢。”
尴尬次数多了,对此也就免疫了。
虞怜若无其事收回尖牙,“我只是想看自己妖力进步了没。”
谁知道他生病了防御还这么强。
她松开楼渊,自顾自站起身,眼尖注意到一旁桌子上用油纸包着的食物。
她鼻子灵,闻到股若有若无的烧鸡香味。
惊喜道:“这家的烧鸡是我最喜欢吃的,道长,是给我的吗?你人可真好!”
不管是不是,虞怜夸夸后直接默认是她的。
她把方才的小插曲抛之脑后,跑过去扒开油纸,掰下一只鸡腿啃起来。
“本来没多饿的,可这香气太馋人了!”
虞怜边吃边感慨道。
“道长,你还吃吗?不吃的话我可就全吃了。”
楼渊:“我吃过了。”
他起身理了理扯得凌乱的衣襟,大概是最近对她太纵容了些,竟让她行事这般放肆。
或许该像开始那样,时不时吓吓她,不然只怕要不了几天,她就该蹬鼻子上脸了。
沉思着,余光瞟间藤蔓缝里卡住的书,他顺手捡出来。
封面的宣纸上有几个墨团晕染开的鬼画符,认不出是什么形状。
他手指捻着书页刚要翻来。
“等等——”
虞怜见这一幕,差点噎住,连带着骨头嚼碎咽下,飞扑过来按住他的手。
“我捡的话本而已,里面内容无聊得很,道长你就别看了吧。”
她捏住书角想抽回来。
“你又不识字,如何知道内容无聊?”楼渊亦是寸步不让,挑眉含笑看她,执意要看里面是何物。
“你真想知道?”虞怜严肃问。
“当然,我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话本,不识字之人也能看得津津有味。”
“道长,好奇心不能那么重的!”
两人各捏着一端,谁也不肯退让。
最终虞怜先败下阵来,她吞吞吐吐道:“不是我不想给你看,主要是里面画的是春宫图。”
“你看不好吧,怪尴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