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栖的胳膊上有鞭伤,绝对不是刚才打的,而是之前的旧伤。
禾听看见一惊却不好说什么,给谢无栖上好了药。
她也在这一刻明白了为何谢无栖初见他时会那么胆怯,明白他为何处处小心翼翼。
今年他十八,应有春风得意马蹄急,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少年朝气。应是策马扬鞭的傲骨少年,却成了这搬模样。
谢无栖将胳膊收回。“今天谢谢师姐,师姐其实不必为了帮我与她树敌,而且私自斗殴是犯了门规的。这些忍忍就过去了。”
谢无栖并不知道林家对青渊剑宗的畏惧奉承,他只担心禾听与林离树敌会让林家恼怒,更担心她会因此受罚。
“为何要忍着,她如此这般欺负你,你是我师弟,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管。日后有我,你便无需怕她们,只要有我在一日,她们就休想再欺负你。”
禾听不知道他从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,但至少以后,她决不会再人让别人欺负她的小师弟。
“师妹,掌门师尊传召,速来。”是大师兄宋行川的传音符。
禾听扶额,怎么这么快啊,掌门是有千里耳嘛。
禾听将一瓶药递给谢无栖“这是芙蓉霜,你用着,祛疤的,用完可以再找我。”
谢无栖接过药瓶,顿了顿“谢谢师姐。”此时虽还有些胆怯,却比之前好些了。
禾听冲着谢无栖笑了笑“我现在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,等师姐回来了,便来寻你。”
谢无栖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,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,笑得也有些拘谨。
禾听见了用手搭在谢无栖嘴角上。“这才对嘛,要多笑笑。”
少女似冬日暖阳,将谢无栖心底的黑暗一步一步驱散。
凌云殿
禾听才踏入殿中,便听到一女子在与掌门告状。
“掌门,就是她,就是她打我,掌门定要替弟子做主啊。”林离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,可没有刚才在食堂中的嚣张气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