泉奈这个时候埋怨起,为什么以前的自己不和鹰签订通灵契约了。
如果是大型鹰的话应该飞得比他跑得快。而且消耗的力气也会比现在少。算了,猫也不错。
虽然兵粮丸省去了吃饭的时间,但他还是要睡觉的。
你能写信催他来找你,肯定是因为你也被虫的病症折磨到受不了,不然也不会只写一个‘速’字。
他也想快点去帮你,你知道他是没办法做到像你对他这么狠心的。
不过为了能拥有一个稍微高质量点的休息,回复体力,他选择了稍微绕路入住旅馆。住野外算得不偿失他才不要。这点时间你还是要等的。他都等你那么久了,你等他一下也没什么,这也算他小小的报复。
洗完澡后他在床头点了盏灯,又掏出你给他的委托翻来覆去的看。
这个尺寸的纸为了携带一般是折两次,展开后变成四块方形的印子。他舍不得这样,只折了一次。每次确定看完后又会慎重地塞回胸口里袋。
这个动作难免有点熟悉。
泉奈撇了撇嘴。
如果有人把这封委托信毁尸灭迹了,他也会和那个人拼命的。
怨不得你和他生气。
你肯定猜到是他把衣服里的遗书——那么点还是叫遗言吧,反正是他把纸销毁了。
他当时甚至都不想拿出来看到第二次,是直接喊的人把兜里的东西一同清理掉。
愧疚了半秒。
——他只是想让你永远都看不到别的男人。
毕竟见字如面。他光是想象你展开它时手指抚平褶皱的动作,就觉得胸口发闷。
怎么能看别的男人写的字呢?字迹还如此潦草急切。这么对比下来你工整的笔画倒显得认真了。
想到这里泉奈露出满意的笑。
不过如果见面了你要追问的话他还是当不知道,死不承认好了,反正你没有证据。
你就算猜到了也拿他没办法,你需要他。
泉奈一想到这个说法就翻来覆去在床上扭来扭去睡不着。
你需要他。
哈哈。
实在受不了自己真的要笑出声了,泉奈拿枕头捂住脸,不过这次倒不是为了挡住眼泪。
泉奈又开始检查起自己的身体,脸没问题,没有爆痘没有伤疤;头发没有问题,没有干枯没有分叉;上半身也腹肌没有问题下半身更没有问题。
都怪你之前拒绝睡他大腿上,说‘有点瘦’。害他现在每次照镜子都要挑剔一番。明明战场上没人会在意这个,可偏偏你的一句话就能让他耿耿于怀好久。反正这么久的时间里他又补了点肉,你再嫌他就没道理了。
枕头下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。
可以可以,他状态很好。
他又翻了个身,冷静一下。
窗外月光渗进来,他盯着天花板。
忽然想到你现在应该也在想他。
你状态不是很好。
自从那次还在转寝家无意抽出来后,你就没有再翻阅过书的内容。
你不记得分开太久后症状会加重了。
而且染虫后从来没有与另一个感染者分开这么久过。
原本以为能撑久点——可你们才分开不到一年,你就被虫搞得无计可施了。
之所以把泉奈扔那里,很大原因是你确切的知道最后泉奈还是会和你在一起的。
所以忍无可忍之下也不用顾虑那么多,他的做法太无语了,你觉得他比起带你回去,更需要回去和他爹静静。
不过钱就那么放着,应该没被偷吧?离宇智波族地那么近——斑应该收到了吧?你还特地写了张纸说明,因为久仰大名所以这钱是对宇智波斑本人的长期投资。
斑应该看到了吧?应该不会误会成什么是伤害他弟弟的什么赔偿金或者别的挑衅吧?
真是烦躁。
不仅仅是对刚才所想之事的情绪,还有对周遭环境的不适。
你的病症演化成只要想到周围有男人就觉得恶心了。被虫子搞心态的你几乎吐了一路,才找到这家没有男性员工的旅馆,这当然不是之前的那家温泉旅馆。和那家相比这家显得有点简朴,但也够了。
你要求将你安置在偏僻的一角,这仍然是个小院,不过这回是围墙不是篱栏,将此处与其他地方隔开。
你在这里等着泉奈上门。
估计还要两、三天。
这几天真是有够难忍的。
就算员工都是女性,住户里也是有男人的。
男人的声音传来,比较远,你听不大清楚。
好像是他因为迷路勿入了附近,询问过后被侍从引导离去。
你蜷缩在房间的角落,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,试图用那一点凉意压下脑海中翻涌的眩晕感。
杂役的脚步声停在门外,轻轻扣了两下门。
“您需要热水吗?”
你应了一声,门被拉开,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女提着两把沉重的铁壶走进来。滚烫的热水被倒入浴桶,白雾蒸腾而起,模糊了她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