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,因为“眼盲长时间不眨眼”这种坏习惯就对眼睛十分不友好,妙吟会借着给萧廷按摩眼周经脉时让他闭上眼睛休息。
这种时候,萧廷的心会变得格外的平和,好像全世界都在对他招手微笑。
妙吟扯着风筝线:“萧大哥,你嗓子不舒服吗?要不要我给你看看?”
萧廷回神,“没什么,这里风大,嗓子有点干。”
“砚台那里有水。”
他侧目看了眼砚台,后者瑟缩了一下,他不由失笑。
臭小子,装得还挺像。
他故意恶起声音:“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给你家公子我一口水喝,想渴死我吗?”
看到他笑,砚台也笑,笑呵呵的从背囊里拿出水壶给萧廷。
接过水壶,萧廷顺手把自己的风筝线轴递过去,“帮我也放一个。”
“是!公子。”
等砚台欢欢喜喜的把这个风筝放上去,萧廷接过来继续飞,看着两个风筝在天上并排飞着,越飞越高。
风轻轻吹过,阳光落在萧廷的脸上,冷毅的线条被暖意柔和,越发的舒朗开怀。
—太阳落山的分割线—
夜色如漆,树影重重叠叠,像是大地温柔的臂弯,轻轻环抱着这片小天地,中央的篝火噼里啪啦地响着,奏着一首轻柔的歌。
妙吟已经背靠着树干睡着了,白嫩的脸庞在火光的晕染下泛起淡淡的红晕,就像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娇花。
萧廷坐在她的身边,鼻尖是那股淡淡的幽香,眼中是她恬静的睡颜。
她好像做了什么美梦,嘴角微微翘着,让萧廷不禁也跟着笑起来。
他抬起手,想要拨开女孩额前的碎发。
“公子。”砚台从远处走来。
“嘘!”
抬起的手拐了个弯,让砚台噤声。
萧廷轻轻起身,小心的脱下外衣,又弯腰轻轻为人盖上,免得她受凉。女孩似乎被这动作碰到,她微微偏头动了动,重新寻了个位置继续睡。
可那柔嫩的触感仿佛带着电流,袭击了萧廷的手指,令心跳奇异地加快速度。
深蓝的眼眸倒映出女孩的容颜。
本该放开的手终是没能抵住诱惑,伸向了对方的脸蛋,眼中的温柔也在一寸寸描绘着女人的面容。
“她真的很漂亮。”
复明后,萧廷会下意识的将妙吟的容貌与其他见到的人做对比。那些街上的姑娘、小姐各有各的味道,各有各的容颜如花,可他看来看去还是觉得妙吟最漂亮。
无论是白天的活泼快乐,还是此刻的安静沉睡,都有一种令人心情舒畅的美。
怎么会有人,如此赏心悦目?
砚台看到他的动作,嘿嘿一笑,揶揄道:“公子这回相信我没有骗过你了吧。”
萧廷忍俊不禁,他收回手,边往外走边问砚台,“你很喜欢她?”
主仆这么多年,砚台对萧廷的性子不说全知,某些方面还是了解的。
他咧开嘴笑起来:“妙妙姑娘心地善良、天真烂漫,难道教主不喜欢?”
萧廷看了嬉皮笑脸的砚台一眼,笑骂一句鬼精灵,问道:“什么事急着叫我?”
“天罗宫血影卫来报,潼关唐家镖局唐老刀藏有天剑五爵。”
萧廷眼一眯,蓝愁办事向来可靠,这消息那十有八九是真的。
可是藏起来的东西不大好找。
何况天剑五爵的传人们向来都对“这块传家宝”讳莫如深,得想个办法逼出来才行。
他目光思索,轻磨了下牙,邪笑道:“让黑绮灵去夺取天剑五爵,我们改道去潼关。”
“是。”
砚台应下后回神,“我们不陪妙妙姑娘去海边寻亲了吗?”
萧廷远远看了眼篝火旁熟睡的人,笑着说到:“她又不认识路,我们也没去过,走错了不是很正常吗?”
砚台也看向妙吟,不放心道:“让妙妙姑娘与我们同行会不会不妥?”
天剑五爵是教主的此生心愿,不能出错,但砚台的不妥只是担心妙吟不会武功,怕中途有事无暇顾及。
萧廷也想到了,不过他对自己很有自信。
他看着妙吟,目光似猎鹰看向自己的猎物般锐利,唇角却柔柔的勾起一个笑,在事情没有结果以前,他不会放手。
他看上的东西,就一定只能属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