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始拿到了王卓送来的东西，沉甸甸的包裹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方始找个个隐蔽的地方打开，盯着手机泡着人类大脑的玻璃罐，一时之间，方始又有些跟不上节奏。

万幸在玻璃罐下面就是阿清的笔记本，而看了之后，方始才知道这两个人脑是属于林忧和邓为，而关于威廉进行的实验也有了解释。

至于那个和祝舫长得很像的男人以及威廉、邓为的关系，恐怕只有威廉自己知道了。而能够逼迫威廉说出真相的关键性证据，方始低头看了看这两个人脑，威廉为了复活邓为简直是疯了。

圣约翰学院的又一个夜晚过去了，是一个晴天，一大早太阳便光芒万丈。学校的公示栏处，早就贴好了前天学生进行的摸底考试成绩，有很多学生挤在前面寻找自己的名字。

名字后面有一个箭头，朝上或者朝下，绿色或者红色。

成绩上升的学生名字后面的箭头是绿色向上的，而成绩下降的学生名字后面的箭头则相反。而放眼望去，大部分学生名字后面都带着向下的绿色箭头，这确实是圣约翰学院难得一见的场面。

因着大部分学生考得都成绩都不好，一时间气氛都十分压抑。混迹在学生堆里的赵军和孙妙，看着自己红色的箭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当然相较于之前他们的成绩确实有所上升，而且在那万绿丛中他们几点红，确实十分扎眼。

昨天晚上他们毁了校医院地下室里的那些人甬后，就猜到靠着那些“尸水”考取成绩的学生可能要惨了，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成绩下降。这说明学校里的大部分学生，甚至是除了玩家的所有人都被当做了实验材料。

人群中开始出现骚动，有人提出了质疑，然而并不是对自己成绩的或者对学校的质疑，而是对那几点红，提出了质疑。

“凭什么他们成绩提高了！”人群中有人大喊，指着那几个红色箭头的人名，“他们是谁？有没有人认识？”

“有几个是转学生！”学生中有人跟着附和，眼看人群甚至开始四下寻找几个转学生，赵军和孙妙就赶紧跑回了教室。

“他们疯了吧？”赵军喘着气，“他们不会真的准备找到我们吧？”

“没事，这个世界的逻辑，成绩第一。我们俩有进步，学校会保护我们的。”

孙妙收拾好自己的书桌，一脸平静，“但学校绝对会追查到底。”

正如孙妙猜测的那样儿，威廉昨晚回到自己的卧室，日常打开保险柜看一下自己的“实验材料”是否完好，可惜，打开之后他怔愣当场，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，毕竟那里可是存留着他复活邓为，甚至是邓博的最关键材料。

他颤抖着手关上了保险柜的门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一定有什么人潜入这里偷走了那些材料和实验笔记，可是，他每天只沉浸于做实验，根本没有关注过学校里是否有异常。

明天就要调查全校！知识人甬被烧毁肯定也与小偷有关系！

要一个个检查他们的记忆，把这些该死的臭虫全都抓出来！

时间回到第二天白天成绩公布的时候，阿清没去告示栏那里看成绩，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成绩下降中的一个，而通过班上回来的那些学生的脸色，可以猜测大部分人应该都考的不如意。

学生都回来后，班主任老黄脸色阴沉地走进教室，孙妙觉得如果她没看错的话，老黄的眼睛在明亮的教室里竟然有点儿发红，看上去有点儿boss快狂化的状态，是不是这个副本他们做的太过分，提前惹怒了boss？

“所有人，全部去操场！！！”

这一声怒吼让教室里所有学生都噤若寒蝉，连后排学生往前走时都不敢碰到桌角，全班都小心翼翼的。

阿清挑挑眉，没动弹，等人都走了自己再走也完全来得及。而且看着旁边班级的学生也一样开始涌入走廊，阿清就知道，一定是威廉让全体学生去操场，他要抓出那个“小偷”。

既然人家失主都已经这么着急了，那他这个“小偷”，怎么也要主动点现身，免得大家站在操场上无聊。

白天整个学校都在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之感中度过，而此时此刻，哪怕有将近一千人站在操场上，闭上眼居然听不到呼吸声。

每个班的班主任都站在队伍最前面，腰杆挺直，像是在等待谁来检阅。

几个成绩有了进步的学生提心吊胆地站在最前面，尤其是玩家，在操场上集合时见到也只能隐晦地相互暗示，必要时刻见机行动。

邵成也跟着大队伍来到了操场上，接近中午的初夏，太阳炙烤着操场上的每个人，随之时间的推移，身体被烤得更热，但心情却越来越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