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她的话语落下,太阴真人开始在朦胧的月光之下舞动起来,她的剑法如同她的名字一样,蕴含着太阴之力,既有着摧毁万物的刚猛,又有着水一般的柔和与适应性。
她的剑光仿佛从月华中诞生,从虚无中凝聚成形,变化莫测,难以捉摸。她的剑法能够无声无息地渗透进对手的防御,攻其不备,将弱小转化为强大,又在必要时将强大化作虚无。
虚实相生法自然,剑随意转道无疆。
弱中藏锐强含柔,阴阳相济显神功。
江揽月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太阴真人的每一个动作,每一个剑招。他看到了剑法中的精髓,感受到了剑意中的深邃。
这不仅仅是一次剑法的展示,更是一次精神的传承。太阴真人的剑法,如同她的人生哲学,既有着坚韧不拔的意志,也有着顺应自然的智慧。
随着剑尖轻颤,最后一缕剑气消散于无形,太阴真人面带微笑,悠然吟诵:
“往昔豪杰今安在?时光匆匆似水流。
剑光渐隐旧时影,功名如尘化作风。
江山代有新人出,岁月静改旧时容。
传说尚存人世间,英灵长留梦中游。”
吟毕,太阴真人的身影如同她的剑法一般,渐渐与周围的月色融为一体,直至完全消散。
留下的,只有江揽月独自站立在原地,心中充满了感慨与敬仰。
在这短暂的时光里,他得以遇见一位非凡的人物——一位神秘莫测的奇女子,一位令人心生景仰的前辈高人。
随着空间的轻微颤动,那神秘的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一般,缓缓裂开。
江揽月感到一股温和的力量包裹着自己,随后他的视野一变,已然回到了现实世界。
虽然身体已不在那个神秘的空间,但太阴真人的剑法与她的教诲,却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中。
李长乐轻轻拽了拽江揽月的衣袖,眉头微蹙,关切地询问:“你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担忧,“你刚才触碰到那本书后,整个人突然就陷入了沉思,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江揽月从深沉的思绪中回过神来,面对李长乐的疑问,他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。
那是一种淡淡的忧伤,一种对生命无常的感慨。
他试图寻找合适的词语来描述这份心情,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李长乐并非外人,他便不再拐弯抹角,直接将他在那神秘空间中的遭遇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。
听完江揽月的叙述,李长乐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。
她沉声说道:“太阴真人,以及她的太阴剑法,在上古时代曾是妖族闻风丧胆的存在。没想到,这里竟然隐藏着她的传承。”
那金球中的神秘功法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,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它本就是一道桥梁,连接着江揽月与太阴真人的传承。然而,江揽月并未因此感到忧虑,因为他已经将太极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铭记于心。那剑法的精髓仿佛已经融入他的血脉,深深刻印在他的记忆之中,成为了他无法抹去的一部分。
就如同那太极剑法的灵魂已经与他的心灵相互融合,江揽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与坚定。这份传承不仅是对技艺的继承,更是对太阴真人精神的延续。
江揽月的面前摆放着各式各样用于修补阵法的珍贵材料,它们随着他的精准手势而起伏飘动,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。
随着江揽月手中不断释放出的银色光芒,阵法的裂痕逐渐被修补,光芒如同细密的针线,将破碎的阵法一一缝合。
江揽月的额头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灵力已经到达极限,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,手中的动作未曾停歇。
终于,在江揽月不懈努力之下,阵法彻底修复完成。那曾经遭受破坏、满目疮痍的宫殿,如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辉煌,焕然一新,再也找不到一丝战斗留下的痕迹。
李长乐的眼眶微微泛红,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声音有些颤抖:“今日一别,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。”
江揽月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,但在这一年的相处中,他已经将李长乐视为亲妹妹一般,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,他的内心深处也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不舍。
他轻声安慰道:“人生路漫漫,我定会找机会回来看你的。”
李长乐叹息着说:“可是你离开后,我也将要进入沉睡,醒来时是否还能见到你,我自己也无从知晓。”
江揽月温柔地蹲下身,轻轻抚摸着李长乐的头发,看着她努力不让泪水落下的模样,他郑重地向她承诺:“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。来,我们拉勾勾,这样就一定会实现。”
少年蹲下与小女孩看着,白皙修长的小拇指与白白嫩嫩的小拇指勾在一起,温馨的仿佛一副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