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带着管家一离开,我就开始四处寻找花火的踪迹,其实也不困难,打开白眼,看看哪里有查克拉流动的痕迹就可以。
花火在很里面的一个房间里,床很大,床幔绣慢繁复的花纹垂吊在两边,花火的眼睛上缠着白布,平静地躺在床上,应当也不平静吧,毕竟拳头都攥紧了,她那样倔强好胜的性子,怎能接受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。
我加重了脚步声,“花火”,只是叫出她的名字,就好似已经无话可说了,又想了想,才加了一句,“你还好吗?”
我看见花火猛地转过头,嘴唇哆嗦了一下,愣了好一会儿,“他怎么会把你也抓过来了,难道一双眼睛还不够吗?”
傻孩子,他想要的哪里是一双白眼,他想要的是世世代代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白眼呀。
我走过去坐在床沿,解开花火眼睛上的白布,一边解一边说,“别害怕,姐姐来了”。
然后把手指伸进眼眶,挖出一只白眼,塞进了花火的眼眶。
“你。。。你在做什么?”,花火慌张地捂住眼睛,似乎很不适应的样子。
“你先别急,先试着转动一下眼球”,我努力安抚着她。
带着血的白眼看着我,我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的眼眶也在流血,用一旁散落的绷带擦了擦脸,我试着扯出十分可靠的笑容,像一个真正的姐姐一样,仿佛英雄一般来拯救花火,“没事的,现在就能看见了吧,哈哈哈”,我干笑了几声,却发现气氛并不如我所想一般,花火似乎并不感激我,我的眼睛里,不对,她的眼睛里满是不解。
忽然,她一改刚刚的颓丧,密集的话语像机关枪一样从她嘴里劈里啪啦地吐出来,“谁要你救了,你好好待在村子里不好吗,大笨蛋,吊车尾,废物点心,就没有比你还要不靠谱的姐姐了,你自己几斤几两你自己不清楚吗?宁次呢?他在做什么?!。。。”,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口吐芬芳。
她从前不这样的,我用身为一个姐姐的尊严担保,都是卡卡西,把花火带坏了,看来村子里的风气确实有不少问题,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,鹿丸平时吐槽卡卡西的果然一句不差。
“别小看我了,花火,古话说,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”,我站起来,摆出八卦掌的起手式,却忘了没了一只眼睛,对距离的判断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失误,刚一动就绊倒在了地上。
我抬起头看向花火,她像是在笑,又好像是有点嫌弃,还有些生气,一张小脸圆鼓鼓的。她掀开被子起身把我扶到床上。
“你待在这里别动,我出去看看”,她对我说,然后转身就走了,背影显得格外可靠。
我略微有些失落,不过确实也到了我该睡觉的时候了,平日的生物钟十分规律,没一会儿,我就失去意识睡着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醒了,窗外还是漆黑一片,这个星球,没有月光,因为这里就是月亮本身,过于耀眼的太阳在另一边。
站在我床边的,不是花火,而是舍人,他看上去似乎在竭力压抑着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