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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飞快揭开拉环,仰头如畅饮般饮下大半,又抢在飞蓬回神前垂眸。
带着酒与奶香气的齿列轻轻开合,往下一滑,便叼住了正在微颤滑动的喉结。
“嗯!”天籁一样的呻吟脱口而出,让飞蓬险些听不出来这是自己的声音,而这声音很快就被咕咚咕咚的灌入声压了下去。
但飞蓬没有多少心思,花在品尝口中微微带甜的奶啤滋味上。
飞蓬微微瞪大了眸子。
他多久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?
失去重楼之后,飞蓬回归了神族应有的禁欲状态,连自渎都没有过。
也就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,处于被动的、被触碰、被品尝的状态。
“唔……”被到处点火又被安抚的滋味熟悉又陌生,恍惚间让飞蓬有自己成了一张琴而重楼是琴师的错觉。
“我可不会让你有借口……把我赶出去。”
不就是不做到最后嘛,之前在妖魔岛上,每一次都是如此。
那固然是因为飞蓬始终记得目的,哪怕动了心也抱有警惕,迟疑之间不肯给重楼真正得手的机会,却也是重楼从未想过用强的结果。
“……哼。”飞蓬回想起这一世的经历,轻哼了一声,突然没了抬杠的趣味。
不论如何,哪怕什么都不记得,重楼待他总有些特殊的、独属的忍让。
“啵。”他抬臂环上重楼脖颈,将试探性的触碰演变成越来越深的吻。
重楼心领神会了飞蓬改变的心意,眼底同时滑过柔和与困惑。
那动作很缓慢,很克制,似乎是有意为自己留足拒绝的余地。
‘这一般很少出现在重楼身上,他虽不是多放纵肆意,却也不会这般小心翼翼。’飞蓬莫名有点想笑,该说记忆没觉醒,难免有新奇感吗?
许是太久没亲近,至少记忆里这一世的亲昵无法打动成千上百年孤寂的影响,他得花很大力气,才控制住被接近要害而升起的本能反击。
当然,除此之外,飞蓬不得不承认,随着体内被扩张点燃的记忆欲,火,他也升起了另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求。
似缺失的另一半即将重新契合,是被填满、被弥补的期盼,不止是身,更是心。
“我可不喜欢强人所难。”他亲了一下飞蓬的耳垂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你是武者,还是里世界公认最强的刺客。”
飞蓬现在想反悔,绝对还来得及。
反正,重楼自认他在如此近距离之下,是绝对不会用非人手段去伤害心上人的,也就为飞蓬留足了抗拒的可能。
“哼!”飞蓬轻嗤一声,扣着重楼肩膀的手指松开。
只差临门一脚,重楼居然也没心急如焚,反倒是深深望进飞蓬一如既往的清澈蓝眸,忽然笑了:“你为什么改变主意呢?”
他可以肯定,飞蓬一开始是不愿意更近一步的。